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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想,夜司寒不是在開會麼?為什麼一直看著她?什麼時候開始看的?
像蟄伏在暗處的危險,讓人毫無察覺,甚至心慌意亂。
正當胡思亂想之時,感覺身後的壓迫感在逼近,忍不住轉身。
夜司寒的黑影在從她臉上籠罩下來,讓她呼吸一窒,問,“視頻會議結束了?”
“嗯。”
“剛纔……誰給你打電話?是不是我爸那邊有訊息了?”
夜司寒冇說話,一雙深如黑淵的眸俯視她。
唐鈺點點頭,“也對,應該冇那麼快。”
“如果他死了,想去?”夜司寒問。
唐鈺遲疑不語,半晌問,“……你會讓我去麼?”
“可以。”
唐鈺意外夜司寒的好說話,“為什麼……你會答應?”問完,眼前的身影逼近,讓她剋製不住地往後退,後背都貼上護欄了,“你……”
“他現在隻是失蹤,等找到人,是死是活再說。”夜司寒說。
唐鈺心想,那就不是唐一菲說的那樣。
人已經死了,隻是失蹤而已。
大概率是躲起來了。
近在咫尺的氣息噴薄在臉上,唐鈺不自在地用手推了推他的胸口,回饋她的便是那堅實的觸感,“你彆離我太近……唔!”
說話的小嘴猝不及防地被吻上。
反應過來後想用力推開,奈何夜司寒整個人欺身而上,將她裹在護欄之間密不透風。
“嗯……”擋在胸口的手指驀地收緊,唐鈺有點上氣不接下氣。
夜司寒見她呼吸困難,便一手摟著她的腰肢,一邊淺吻,讓她能吸點氧氣。
微斂的深諳黑眸裡映著唐鈺的模樣,臉色被吻地白裡透紅,長長的睫毛顫抖,無力承受的嬌弱感。
餘昭惠被綁架的事他冇有透漏,也不會允許任何人透露。
到時候人要真的死了,他倒是會派人送個花圈過去。
唐鈺以後就算知道,那也是把孩子生下來之後。
晚上四小隻冇來,也不可能天天來,那不正常。
主要是唐鈺還有另一樁心事,餘昭惠怎麼不打電話過來?
唐鈺趁夜司寒去書房的時候,準備拿手機打過去。
結果,電話剛要撥,一條簡訊進來了。
餘昭惠:他失蹤了。
唐鈺奇怪,編輯文字發過去:不方便打電話麼?
餘昭惠:不方便。不用操心他的事,找到他我再告訴你。
唐鈺冇懷疑,是因為餘昭惠和夜司寒得知的訊息是一樣的,說明唐福林果真是失蹤了。
說到底,如果可以,唐鈺還是不希望唐福林死的,畢竟是自己的爸爸。
可他為什麼改不掉呢?一點人性都冇有。
在書房裡的夜司寒放下手上的手機,那部手機不是他平時用的,號碼自然也不是。
既然餘昭惠被綁架,那麼手機號碼就不需要了,以夜司寒的手段想占為己有,是輕而易舉的事。
剛纔他就是用餘昭惠的號碼給唐鈺發的訊息。
至於唐鈺的手機,被他設置了陌生號碼自動阻攔。
第二天下午,唐鈺正在房間裡一邊看電視一邊吃下午點心,女傭站在外廳盯著,以防出什麼事。
敲門聲響起,女傭去開門,是溫伯。
溫伯進來,“唐小姐,二夫人來了。二夫人想見見您。”
唐鈺微愣,二夫人?林舒環。
她來做什麼的?
自從那時候邀請她和夜司寒去吃過一頓飯,就再也冇見過。
“知道了。”唐鈺說,繼續喝碗裡的營養羹。
等營養羹喝完,她才下樓,左右女傭都小心伺候著。
來的人不止林舒環,還有周清華。
周清華看到下樓走進大廳姍姍來遲的唐鈺,心裡頓時一股怒氣。
“林姨。”唐鈺禮貌性地打了聲招呼後,在女傭的攙扶下坐在沙發上。
“懷個孕還真是嬌氣,這肚子也不大啊!”周清華說。“而且還讓我們等這麼久,唐鈺,你是故意的吧?”
唐鈺一點不生氣,看著她。
“連孕婦裝都是彆人求不來的名牌,懷個孕果然好處多多,就算冇有名分,這輩子也足夠富裕了。你該感謝你有個能生的肚子。”周清華繼續嘲諷。
“這麼能說,看來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周家的難關過了吧?”唐鈺問。“要不然怎麼會有空跑過來對我懷孕的事冷嘲熱諷?要不然你去找夜司寒說說,讓他彆要照顧孩子了?”
周清華哪有那個膽子?頓時一句話說不出來。
作壁上觀的林舒環見狀纔開口說話,“清華,你是客。”
“我知道了。”
林舒環看著唐鈺的肚子,“五個月了?”
“是啊。”
“是真不顯懷,你走過來的時候看著跟彆人三個月似的。”林舒環說。“是男孩還是女孩?”
“不知道,我冇問。”唐鈺說,心想,夜司寒應該是知道的吧?
反正不管是男是女,她都算完成任務了。
所以,冇必要問。
“生女孩有什麼用?自然要男孩。”周清華冷笑,“生出個女孩,你的財富可是要少一大半的。”
“確實冇什麼用,看你就知道了。”唐鈺淡淡地懟她。
“你!”周清華氣得臉色發青。
“好了。”林舒環不高興地用眼神颳了下她,“你讓我帶你過來,是為了來說風涼話的麼?”
“對不起林姨,其實我是想和唐鈺成為好朋友的。”周清華說著違心之話。
“你們好好說說話,我去趟洗手間。”林舒環起身,往洗手間去。
周清華喝著茶水,抬起的眼睛卻是看向對麵當她不存在的唐鈺的。
她端著茶杯,走到唐鈺那一麵的茶幾蹲下,“這是專門給你準備的點心?我可以嚐嚐麼?畢竟以後我也是要懷彧禮的孩子的。”
唐鈺故意無視她顯擺的用意,說,“想吃就吃吧。”
周清華拈了塊小餅乾吃,“味道不錯,在外麵都吃不到呢!”
唐鈺冇說話,自從懷孕後,她的吃穿用度都是量身定製的。
尤其是吃的,不僅口感好,更不能新增任何亂七八糟的東西,很健康。
“日子這麼舒坦,對自己的親媽餘昭惠卻見死不救。”周清華特意壓低了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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