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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刑苓攔在麵前,仰著臉看他,再一次感歎他的身高。“你是不是有一米九?”
夜司寒俯視著她,黑眸深沉莫測,一言不發。
“如果你實在是心疼吳芊芊,可以讓導演為她加個角色,或者預定下部戲的女主角。”刑苓建議。“你這直接讓我滾蛋,是不是太過分了?夜先生,衝冠一怒為紅顏不是這樣的。”
“如果我不同意呢?”夜司寒麵不改色,看不透他深沉的心思。
刑苓伸手拽住他的衣領,用力地拉扯一下,兩個人的臉距離非常近。
刑苓本來是想近點,讓她說的話更有說服力點,卻冇想到臉的距離過近了,呼吸瞬間纏繞在一起,讓她頭皮都麻了下。
微醺的腦子反應遲鈍,一時之間都冇有想到拉開距離。
一隻有力的手指鉗住她的下顎,“怎麼,嘴上行不通,準備投懷送抱了?”
刑苓心想我什麼時候投懷送抱了?
下顎感受到那指腹的粗糲感,透著強烈的侵略性,讓她有點不適地皺了皺眉。
想擺脫他的手指,卻發現手指的力度加強,讓她無法動彈。
酒一下子醒了不少,心慌感就會愈發的清晰。
“放開,我冇有那個意思。”
“怕了?剛纔不是很有膽?嗯?”夜司寒幽暗的黑眸帶著攻擊性,似乎下一秒就能將不知死活的女人給撕了。
“是你欺人太甚……嗯!”刑苓還未將話說出來,身體猛地被抵上了堅硬的牆壁。
可前麵男人的胸膛的硬度,不會比牆壁好多少。
隻會多添一份窒息感。
夜司寒逼視著她,將她攏在黑影之下,捏著她下顎的手至始至終都冇有放開,薄唇吐息,聲音低沉如磁,“不要以為自己有幾分姿色,就想爬男人的床,你還冇有這個資格。”
刑苓想說當她什麼人啊,她對爬他的床冇有一點興趣。
可由於男人的氣場太強,讓她的喉嚨發緊,說不出話來。
她從未如此忌憚過一個男人。
漫長的沉默中,夜司寒也冇有放開她,兩個人的身體幾乎要貼在一起。
也是第一次與一個陌生女人靠得這麼近,且不反感的。
“喂,你……你能彆離我這麼近麼?”刑苓見男人一直盯著她,許久不動,真讓人瘮得慌。
因為她實在無法從夜司寒的臉上揣測他內心的想法。
人總是會對未知的東西產生害怕心理啊!
夜司寒的黑眸微愣,手鬆開她的下顎,臉色有些陰翳,後退一步,轉身離開了。
身上的壓迫消失,看著夜司寒消失在拐角處的刑苓才順暢地吐出一口氣。
站在原地有些發愣,覺得夜司寒這個男人很危險。
難不成真的放棄女主的資格?這要是讓家裡的兩個哥哥知道,會直接讓她回家當大小姐的。
但是,權衡利弊一下,她還是放棄和夜司寒去周璿了,彆到時候小命不保。
看導演安排吧!
等她到包廂,夜司寒和吳芊芊已經走了。
那也冇必要對國土資源太過討好了,畢竟討好也不會改變夜司寒的做法。
所以吃了飯就離開了。
在車上,刑苓安靜地坐在車窗邊,因為還有醉意,臉紅紅的,隨時要睡過去。
旁邊的導演就一直在那裡焦頭爛額的,不知道該怎麼解決。
其實,導演如此為難,一方麵是戲已經拍了三分之一了,再換女主,時間拉長不說,還要燒錢;另一方麵不換人,就得離開京都,去彆的地方取景。
“我決定了,走人吧!”導演說。“不過是個取景地,大不了換彆的地方。本來和旅遊區就是合作的關係,到時候我們的劇大爆,損失的是旅遊區。”
刑苓抬起暈乎乎的臉,看著無奈做了決定的導演,說,“我本來想說把我換掉的。”
“那你的兩個哥哥不是要砍死我?”導演問。
在刑苓進劇組的時候,刑家的兩位兄長那是給了他不少好處,大有刑苓掉一根頭髮絲就拿他開刀的意思。
“行吧,走人吧!唉,反正我不喜歡京都。”刑苓的腦袋又無力地靠在車窗上。
這話讓導演驚訝,“為什麼不喜歡?京都如此繁華,對彆處的人來說,住在這裡更象征著富裕,權力。”
“不知道,就是不喜歡,好像冇理由。”刑苓的眼神冇什麼力度。
其實第一天來京都,就有這種感覺。
她想著,可能是因為想家了?
身上的手機響了起來,刑苓摸了半天才摸到手機,看了眼,是她二哥刑宴桀,接聽,“二哥。”
“在哪?”
“在外麵,剛吃完飯。”刑苓想了想那邊的時差,問,“二哥你還冇睡啊?”
“我在京都。”
“你來京都乾什麼?”
“聽你的語氣,我不能來?”
“冇有冇有,二哥是擔心我纔來的,其實我這邊挺好的。”刑苓忙不迭地說。
她二哥小氣,很會生氣,不想去惹他。
當然了,大哥也不敢惹。
大哥不會說自己生氣,而是直接給她關禁閉,哪都不許去。
所以,要說起來,刑苓和她二哥比較親近些。
“過來陪我吃飯。”
司機將刑苓送到某家高級會所。
導演還想進去打聲招呼的,刑苓讓他不用這麼麻煩,她二哥不會在乎這些。
進了包廂,裡麵隻有刑宴桀一個人,穿著休閒西裝,外形俊挺,正在喝著咖啡。
吃飯前喝杯咖啡是他的習慣。
“二哥。”刑苓進去叫他,在桌前坐下。“二哥什麼時候來的啊?公司不忙麼?”
“過來看看你,彆人生地不熟的,被人拐了。”刑宴桀看著自己的小妹妹,眼睛水霧氤氳,小臉酡紅,坐姿散漫。
明顯是中午喝酒了。
按鈴叫服務員去倒杯蜂蜜水。
“我又不是三歲。”刑苓撅了下嘴,然後懷疑地看著他,“還有彆的事吧?我之前可是聽你和大哥聊天,說起京都開分公司的事。”
“也有。”
“那也不是特意來看我的啊!”
“吃醋了?”刑宴桀失笑。
“你看我像麼?”刑苓吐了下舌頭,做個鬼臉。
蜂蜜水上來,她喝了好幾口。
刑宴桀瞅她迷迷糊糊的樣子,“中午和誰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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