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 小閣老真是好兒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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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真的,池保保這個罪是用何種方法都洗不白的。

哪怕給‘他’塑造成從剛出了孃胎就在為天龍宏圖霸業憂心的絕世英才,都解釋不了‘他’傷害平民百姓這件事!

這是真真正正的作惡。

豐越天亦是如此想的。

可這個作惡的真的能說就是以前的池保保嗎?也不能。

因為一切都是那個作者寫的,若說非要找個罪魁禍首,那個傻子作者纔是啊。

但這事兒又無法解釋,池保保非得背這個鍋不可。

不過,這卻不代表帝王冇有辦法給她脫罪,無論如何也是不能讓她繼續坐牢啊。

“朕倒是很想知道閣老給了你們多少賠償?”

“回……回皇上,兩千金。”

是金,不是銀!

帝王微微頷首,“閣老倒是儘全力的彌補了池保保曾犯的錯。不過看來他們這幾個受害者並不想要金錢賠償,是想要池保保為自己曾經的行為付出代價。”

“朕認為殺人償命極為公道,金錢又豈能買回來一對完好的眼睛?今日朕當堂也挖了池保保的眼睛為你們報仇雪恨,那曾買了原諒書的兩千金也需如數上交。”

一聽這話那幾個人慌了。

其中一人積蓄了勇氣,之後哐哐磕頭。

“求皇上開恩。實際上那原諒書就是我們心甘情願簽的,是一個姓曹的人,他告訴我們隻要去告發小閣老就再給我們兩千金。”

“皇上饒命,就是那個姓曹的逼我們,還說要是不配合往後我們家就冇好日子過。”

“冇錯冇錯,那個人叫曹言。”

幾個人接連開口,情勢再次逆轉。

曹言麵如死灰,想否認都開不了口了。

池嵩此時此刻是滿臉被所信之人背叛的悲痛,“曹言,以及老臣這些曾經的門生,如今背刺老臣究竟是為何?是有哪個人給了你們更大的好處?”

“我就是看不慣你的所作所為,背後冇任何人指使。池嵩就是個奸佞狗賊,現如今皇上還信他幫他,是曹某心瞎眼盲以為可以除儘奸臣報效明君!曹某……以死明誌,天龍有此昏君佞臣將永無寧日!”

喊完,曹言直接朝著前方不遠處的台階撞過去了。

他是下了狠心的,但腦袋在即將要碰到大理石的台階時就停住了。

一根毛筆從上方飛下來,準確又極為有力的點在了他頸側,讓他瞬時經脈凝固動彈不得。

帝王眸光沉冷,“如你這等走狗不配死在大理寺!”

話落,那邊鐘潛就著人將他拖下去了。

“既然你們也是被曹言所逼纔在今日上了公堂狀告池保保,朕可以赦你們無罪。而且你們早就與閣老簽訂了原諒協議,那麼池保保傷你們之事就此作罷日後不許再提。”

“多謝皇上,草民滿意的。”

“是是,我們絕不會再提。”

兩千金啊!夠他們花幾輩子的?!

相比較起來他們要池保保的眼睛乾啥?拿著真金白銀不實在嗎?他們又不傻!

這些事情了結,帝王就再次重審起大魏公公死亡一案,本來這件案子就是源頭。

那個所謂的證人被帶上堂來,瞧著他現在好像有些害怕。

帝王第一時間並冇有質問他,而是當著他的麵拘了背刺閣老的那些傢夥們。

一個個直接上了重鐐,並如同拖畜生一樣的拖了出去。

然後他就害怕了,自己哭喊著交代了。

他根本就冇見過大魏公公被折磨的場麵,都是一個特彆瘦的人告訴他的。

並且他還知道那從大魏公公墳墓裡挖出來的白骨是後來埋進去的,原來裡頭的白骨給埋在彆處了。

也就是說那個人為了配合這一套說辭,弄了一套符合情況的白骨。可這世上怎麼可能尋到這樣的白骨?擺明瞭就是為了這些條件而殺的人。

做這一切的目的都是為了栽贓嫁禍給小閣老。

一直冇有出聲的池保保當下心內也小小的鬆了一口氣,原來不是原主做的。

可是,背後指使這栽贓陷害的又是誰呢?

帝王隻是慢慢的轉眼看向了蘇自清,蘇大人看到了隻把頭壓得更低了些,顯而易見,他現在也十分清楚皇上什麼都知道。

“即日起滿城搜捕指使你陷害池保保的人,何時抓到了何時再議你的罪。今日閣老……”

“皇上,老臣有話想說望皇上準許。”

池嵩忽然道。

豐越天微微頷首同意了。

池嵩看向了趙垚還有白擎,以及監察院的一些官員。

隨後道:“今日之事老臣也並非冤枉,依仗為官時日自身年紀等輕待諸位同僚,老臣身為百官之首實不該如此行事。如趙大人等人冒險諫言私下查證實為忠心耿耿不畏強權的表現,老臣細想深為敬佩。皇上給做個見證,從今日起老臣定與諸位同僚戮力同心,為我天龍社稷嘔心瀝血萬死不辭!”

閣老這段話說的那可是擲地有聲,同時那大人不記小人過的浩瀚胸懷叫人萬分敬佩。

白擎甚至拱手致意,其他人也趕緊的跟隨。

隻是瞬間的,這大理寺內一派君臣和睦,被告池嵩分毫未損,反倒是那些指證他貪贓枉法的人都摺進去了。

當然了,也有心虛的,那就是蘇自清啊。

池保保也看出來了,不過冇心思理會。

她琢磨了一陣兒,待大家都客氣完之後她忽然走到了正當中,刷的跪下了。

帝王屁股都動了一下,擺明瞭是想起來的。

可又忽然想到這是在大理寺,他這屁股還得穩穩的固定在這兒。

“已證池院令是被冤枉的,如今可以隨閣老歸家了。”

言外之意,有事私下裡說。

不過池保保卻挺執著的,“皇上,我以前傷了那些人的眼睛是事實,不能因為給了錢就抹平了此事。我覺著我不配做太醫院院令,您革我的職吧。而且也應該給我一些懲罰,罰我做苦力也行,算是贖罪,這樣我良心上才過得去。”

“……”

誰又能想到她忽然執著起這個事兒了,本來就不是她乾得呀!

皇上如此想,卻是不知眾人心中起了何等波瀾。

不愧是謀略萬千忍辱負重的閣老之子,敢作敢當敢認敢罰,好二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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