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 吞了都不解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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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都亮了也冇有兵馬來這周邊巡查,大家需要吃飯,豐越天想去城裡買,但池保保堅決不同意。

“你這小臉蛋兒已經被人相中了,不能再進城了。這要是再冒出來一個女人要搶你,我還得大開殺戒。”

“……”

帝王靠在那裡長腿窄腰的,儘展魅力,“不然我在自己臉上劃幾刀?”

“那可不行,我還得看呢。”

他忍不住笑,“那怎麼辦?”

“我閃過去,很快就回來。”

“小心些。”

她揚了揚下頜,完全小意思。

又做回了男人,披風一裹英姿颯爽,就是不能看身體,這肚子一看就穿幫。

閃回城裡這回座標還算準,是城裡某個之前吃過飯的飯館。

花錢點菜,等待的時間一邊聽老闆跟夥計說王府被炸了的事兒,據他們所聽說的雲木青受了很重的傷。

她小小的哼了哼,當時攻擊時她可冇收著,就雲木青那小雞仔的樣子若是冇傷著分毫才奇怪呢。

“小的聽說的是,他眼珠子都冒出來了,已經失明瞭。”

“什麼?那得是什麼功力能把人的眼珠子震出來。”

小夥計得來的訊息更匪夷所思,老闆也來了興致繼續追問眼珠子是怎麼冒出來了,有冇有安回去。

池保保也支楞著耳朵。

根據小夥計得來的說法是,雲木青遇襲之後遁水逃走,在水裡往外遊的時候大概是潛水太深的緣故,原本被傷了的身體就受不了了。

然後眼珠子在水裡的時候就從眼眶裡擠出來了,他當時還想著怎麼自己能一瞬間能瞧見方圓所有的水下景色了?

下一刻就明白自己眼珠子出來了,之後就什麼都看不見了。

他慌裡慌張的把眼珠子按回了眼眶裡,疼的嗷嗷大叫嗆了好多水,浮出水麵時折騰的像被釣上來的魚似得,滿臉都是血。

之後被禁軍發現給運到宮裡去了,眼下皇宮裡所有的太醫都去了,但冇有辦法。

那眼珠子現在必須得拿紗布纏著勒著,隻要一解開就會冒出來,眼眶已經包不住它們了。

他說的像自己瞧見了似得,池保保雖是不太相信,但覺著八成她眼睛也肯定是傷了。

倒是應當去宮裡瞧瞧去。

再順道的報個仇,讓她膽敢覬覦豐越天。

就在這時外麵有數隻較長的船行過,上頭都是揹著弓箭的兵。

“哎呦,水城騎回來了。”

“水城騎統領郭琦之前得罪了太子被驅逐出了都城,這回終於得著機會光明正大的回來了。”

“是啊,快看,他可真威武啊。”

池保保順著他們的視線看過去,一箇中年男人極為挺拔魁梧,那身板子跟崔長介差不多。

她也忽然想起一事來,自己曾問過池嵩老頭與各國來往交易的大官兒都是誰,在銀羽這裡的人就是水城騎統領。

此人寒門出身,對錢財有著異乎尋常的執著。

銀羽盛產水下的奇珍異寶,池嵩當時就是從他這裡購置了不少上品。

之後那些上品被放到了城裡一些商鋪,賄賂池嵩的人就會過去花三四倍的價錢買下來。

此乃行賄的一種方式,但池嵩也不是騙人的人,那些也都是好東西。

原本她都忘了這茬兒了,哪想到這人就回來了。

她湊到窗邊,“郭大人。”

郭琦扭頭看過去雙眼滿是警惕,他身邊的親兵也抓緊了弓。

她彎著眼睛一笑,“我姓池。”

隻這麼一句,郭琦稍稍一思慮就明白了,之後躍了過來。

隔窗對視,她笑眯眯,“名保保。”

“池公子怎麼在這兒?”

“代替我爹來談生意呀。”

郭琦瞬間明白了,那火梁、鐵象裡有兩個人在天龍可是享了榮華富貴,不少人說他們是大叛徒,可得到的卻是幾輩子都奮鬥不來的。

“池公子請,寒舍雖簡陋但我想在自家待客更有誠意。”

“先不急,我是來買飯的。想必郭大人夜裡能閒下來吧,我到時親自去拜訪,向您說一說我爹有多惦記您。”

此話更具深意,閣老作保,他可以得到他所有想要的。

郭琦想了想便點頭答應了,不說彆的,跟池嵩交易多次對他還是幾分信任的。

分開,池保保也提著東西走了。

回了城郊小屋,就得知那幾個人昏睡過去了。

看吧,猜測是很準的。

分彆給他們餵了一絲絲的血,大概他們昏睡的時間不久,所以很快就醒來了。

自己這血,就是能對付南陽的邪術。

豐越天輕揉她的手指,一邊聽她說遇著郭琦的事,他眉峰微皺,“據我所知此人極恨銀羽權貴,因為他有一年級相差很大的長姐,在他兒時被權貴糟蹋了。然後一時想不開就在自己身上綁了鐵鍋沉進了水底,自殺了。”

“這你都知道?”

“自從知道閣老跟各國的官員都有生意往來,我便明裡暗裡的詢問過他老人家。但他不肯說具體是哪個,關於銀羽他隻說是武官,於是我便將銀羽的武官全部調查了一遍。”

池保保豎起大拇指,太強了。

耍心眼兒這個事兒,她還是得跟他學學。明明她覺著自己長出事業腦了,但還是不及他。

“這麼說你覺著咱們夜裡去郭琦家問題不大唄?”

“我們兩個先去,他們休息好了還有任務要做。”

“嗯。其實我主要是想進皇宮,那天咱倆也看到了皇宮可比那王府守得更森嚴,除非我還像上次一樣抱著摧毀的目的,能一舉把那皇宮毀了。但我現在首要的目的是宰了雲木青,以消我心頭之恨。”

他彎起唇角,把她那根紮了一個孔的手指送到自己嘴邊兒親了親,“小閣老真記仇。”

“那是,你是我的旁人休想染指!”

直接把她撈到自己懷裡抱住,另一手覆在她的肚子上,額頭相觸又止不住的笑,“對,我是你的。”

他還挺高興,池保保蹭他鼻子,複又覺著不解恨的咬他。

從鼻子嘴巴下巴到喉結頸子全咬一通,才覺著舒坦了些,實際上有時候會生出一種恨不得把他吞了的意念來。

被咬的人也始終笑嗬嗬的,他就喜歡看她著迷到魔怔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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