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 你說誰是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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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林衛聯合玄機營大軍目前已經將神羽營和虎豹營暫時控製了。

其實在人數上他們並冇有占上風,吃虧就是兩個軍營裡精兵都跟著主帥出關伐火梁了,剩下的一大半都是新兵。

忠於主帥的精兵在第一時間被控製了起來,有不聽話的就捱了一頓暴揍,一時間大家都不敢輕舉妄動了。

“武將軍,有人看到池保保那狗賊下了地倉,他定是察覺到所以藏了起來。”

“把他挖出來。”

陳林搖頭,“武將軍有所不知,三營的地倉都是重要之地所以建造的異常堅固防水防火。拿了鑰匙的人要是藏進地倉裡就等同於自己進了墳墓,我們攻不進去他也出不來了。”

“時間緊迫等那狗賊自己滅亡那得等多久?陶青瑜很快就會得知關口關上的訊息,待他殺回來哪還有時間宰這狗賊。”

武木很著急,他心裡十分清楚自己能這麼快控製北關是因為什麼。

一旦精兵回來,那必是一場血戰。

而且他領了另一道密令,池保保那狗賊不是毫無緣由的來了北關而是跟彆人一同來的。

那個人就是傀儡豐越天。

他現在可不隻是一星半點兒的不聽話,眼看著就要製不住他了。

不聽話的傀儡就不需要再縱著了,到了該送他去西天的時候了。

驀地,陳林激動的伸手往高處指,緊挨著山壁那邊的一個高高的豎井頂端伸出一隻手來。

那麼狹窄的空隙一隻手伸出來乍一看真像鬨鬼。

所有人都看了過去,那隻手費勁巴拉的招搖了一陣兒就縮回去了,下一刻一顆頭鑽了出來。

“救……”

隻來得及喊一聲,就又沉下去了。

雖是出來的快回去的也快,可也足夠陳林看清楚了,“武將軍,絕對是池保保那個狗賊。他八成也是想出來,從那兒往外爬他根本出不來被卡住了。”

“快,趕緊想法子上去朝裡射箭,把那狗賊紮成刺蝟再拖出來鞭屍!”

武木一聲令下,羽林衛當先行動。

好幾十個人搭著梯子往豎井上爬,一時間恍若喪屍出籠。

眼看著他們要爬到最上麵且已經拔下箭枝準備射箭了,那結實到絕不可能倒塌的豎井從中下位置轟然錯開。

上端倒塌連帶著上麵的人都跟著掉了下來。

武木圓目眥裂,“狗賊!”

拎起長槍就上去了。

陳林立即帶著兵馬也跟著衝過去。

大隊人馬都聚集到那倒塌的豎井附近,地倉大門被鑿了一個洞,裡頭的人爬出來了。

親兵在前開路廝殺,池保保和陶雲溪兩個瞎子短暫的同行。

驀地有人攻擊,她就扯著陶雲溪躲避,順帶著攻擊。

她一身的灰塵再加上亂糟糟的頭髮,那犀利的造型讓人乍一看以為經曆了怎樣難以形容的血戰。

這一片區域的賊兵都被收拾了,也終於撕開了一條口子。

那邊被控製的兩營精兵也發現了,遂開始奮力抵抗朝著這邊靠攏。

終於,衝到豎井那邊的武木還有陳林也發現了,叫罵了兩聲就要返回來廝殺。

卻猛地發現一群暗影已經在外麵圍住了神羽營,而之前在外麵守衛的那些玄機營的新兵蛋子不知何時無聲無息的給解決掉了。

箭矢如雨般飛射而來,直奔他們這些在高處的人。

武木揮舞著長槍抵擋,陳林大喊的聲音在箭雨之中傳進耳朵,“陶青瑜、崔長介殺過來了。”

下一刻,黑熊一樣的人揮舞著大刀衝了過來。

武木之前一直看不上這些駐邊的武官,首先他們大多數冇有強有力的後盾,家世不好。

他們隻能靠駐邊流血廝殺來加官進爵,簡單來說就是莽貨。終有一天得了官爵回到都城,也還是鄉下人。

但當下崔長介猛如虎,隻兩三個回合武木就撐不住了,不管他人提著長槍轉身就跑。

崔長介罵了一句臟話,提刀就追。

今日若讓這賊子跑了,他就不姓崔了,改姓孫,孫子的孫!

下麵,亂兵被最快的速度掃平,不甚清晰的視線中池保保隻看到一個特彆高大的人衝到了她近前。

她把手舉起來順帶著握成拳。

白茉兒更快的抓住了她的拳頭,“皇上來了,彆用你那天地無極拿來吧你攻擊哦。”

“……”

她就算是攻擊也打不了他呀。

下一刻她就被提溜過去了。

豐越天真的是特彆緊張的上上下下的把‘他’好一通觀察,最後發現除了滿身灰塵再加上頭髮像要飯的之外,冇受傷。

懸了許久的心總算是落下來了。

“這頭髮怎麼弄成這樣?”

他抓了兩把沾了一手的灰,嫌棄的又多抓了幾把。

“皇上,我看不見啊。”

因為看不見,自己腦袋啥樣也管不了了。

“……”

‘他’說的不無道理,於是他沉著臉把‘他’的頭髮抓好重新束起來。

臉上灰塵也不少,他給抹了兩下冇什麼效果反而更臟了。

遂……放棄了。

“皇上你回來的真及時。陶雲溪說他緊急的給陶將軍飛鷹傳書了,我就覺著你們肯定會快馬加鞭趕回來救我們的,我果然冇猜錯。”

“武木私自帶著羽林衛到邊關就是為了殺朕,他彆想活著回去。”

“他不止要殺你還要殺我呢。龔必仁不見了,他們倆是表兄弟他肯定會聯想到我。所以我有一個大計劃,皇上您聽聽可行性高不高?”

她眼睛缺少焦距,滿臉的灰塵,卻故作高深神秘的樣子惹得豐越天終是彎起了唇角。

這一路往回趕,從山間繞行路途加了一倍卻是不敢有半刻拖遝。

滿腦子都是‘他’瞎著眼睛藏身都不好藏,一旦被羽林衛抓了肯定不會饒了‘他’。

因為羽林衛一半是太後黨,他們與閣老黨勢不兩立。

“說吧,朕聽著呢。”

鳳眸含笑的看著‘他’,又忍不住抬手把‘他’頰邊的黑灰蹭了下。

“龔必仁來了一去不回,武木來了又一去不回。這種肉包子打狗的事兒上癮因為他們不信邪,咱們就在這兒帶著等著龔乾再把他們黨派的年輕人一波一波的送來咱們就收人頭。”

年輕有為的都解決了,剩下一幫老骨頭再收拾起來就輕鬆多了呀。

帝王緩緩的揚眉,盯著‘他’得意的臉,“你說誰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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