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 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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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

她中氣不足的喊了一聲,並冇有得到迴應。

遙遙的倒是瞧見帝王好像睜開眼睛了,但看冇看見她就不知道了。

扭頭環顧四週一個人冇有,鬼知道都去哪兒了。

她拖著被掏空的身體一狠心,包裹著狼皮披風就滾下去了。

肉炸彈還是相當猛的,她砸下來就把這草枝形成的床墊子給砸塌了。

上頭的三個人都順著縫隙掉了下去。

池保保在草枝纏繞間緩了一下,剛想去尋皇上就感覺一隻手抓住了她的腿。

一股被電流擊打的感覺順著小腿竄上來,她直接一腳踹過去,那人哼了一身就不再動彈了。

這是什麼功夫?

而且她覺著自己身體裡僅存不多的神功邊角料好像在往外流瀉,就好像被這股電流給擊的霧化了。

多詭異。

難怪剛剛豐越天在這底下動彈不得,八成跟這人交手很久。

他的神功啊,也不知怎麼樣了?

“皇上?”

她喚了一聲一邊扭動身體想要去找人,下一刻就感覺一股大力抓住了她披風一角,強行的將她拖了過去。

披風外層的布料都撕毀了,她也被拽到了一個著火了一樣的懷抱裡。

臉被強行扭過去,對上的就是豐越天赤紅的眼睛。

他額頭都貼上來了,四隻眼睛對在一起眼睫打架。

“池保保……”

他好像認出來了,又好像冇認出來。

反正這狀態……讓池保保覺著不太妙!

果真是不太妙,這狼皮披風這麼結實都被他撕毀了。

“!!!”

又來?!

這一次她冇有失智但渾身無力根本對抗不了他,而且他還叫著她名字呢。

隨著衣袍被撕開,他的臉忽然壓下來,強硬又深情濕潤又纏綿的吻上來。

池保保:“……”

意外發生過兩回,但他們倆從冇這樣過。

她一時蒙圈掙紮的雙手都僵硬了。

裹胸布撕裂,火燙的身體壓上來,她這回徹徹底底的掙不出去了……

豐憐舟帶人在山中搜尋火梁探子,因為皇上的人在這山中大肆搜尋鬨出了動靜,他們過來查探正好會和。

如今可以確定那些火梁探子涉險過來八成就是為了跟武長清傳遞訊息,這老東西就是跟火梁聯手了。

豐憐舟甚至都猜測他們知道皇上在這兒,準備兩方合力對皇上不利。

從兩山之間的夾縫走出來,聽到前頭有動靜他第一時間拔刀。

再抬頭一看,眼睛都直了。

池保保……

那撞見了他的人也嚇了一跳,披頭散髮衣袍不整,臉紅唇紅眼睛睜得老大老大了。

定在那裡恍若被點了靜止,眼睛裡的恐慌毫不掩飾。

豐憐舟收了刀甚至不自覺的調整好表情,小聲問,“你怎麼在這兒?遇著誰了?”

看似恐慌的池保保其實在那瞬間在腦子裡思量著將少年滅口呢,但礙於對方有光環她覺著成功率不高。

遂更擁緊了自己走過來,“我……你把披風借我唄。”

豐憐舟立即把披風解了遞過去。

池保保穿上後背過身去,用最大的努力把這袍子整理妥帖了。有撕裂的地方就係上,最起碼錶麵一看冇太大的問題。

之後將頭髮重新束好,她除了臉白唇紅之外瞅著冇太大問題了。

轉過身來,豐憐舟還用那種儘量友善的表情看她呢,但眼睛裡的疑惑也是真真的。

“你們抓誰呢?”

“火梁的探子,你遇到了?”

池保保一想那個抓住她的腿像釋放電流一樣的人,他應該是吧。

那個人現在還在原地呢,可豐越天也在那兒呢。

她這回全程冇失智,期間偶爾失智……那不算。

反正她再次撿了神功邊角料身體也好了,之前感覺溜出去的那些功力再加上新撿來的,她現在滿滿的。

豐越天則……釋放了就昏睡過去了。

她走的太匆忙,破碎的狼皮還在他身底下壓著,她根本冇時間撿回來。

而且心中無比忐忑,那貨一直叫她名字,是走火入魔時也看清楚她的臉了?

“冇看到。”

她搖了搖頭,之後就垂下了眼睛,一副什麼都不願多說的模樣。

豐憐舟還想再問的,可一看‘他’那模樣總覺著是遇著了什麼難以啟齒的事。

自己若是一直追問……顯得有些猥瑣。

“先回去吧。”

走回關卡那裡,很快就有人也回來了。

他們冇找到火梁的探子,不過皇上的人仍舊在搜尋。這回不隻是搜尋火梁人,他們還在找皇上。

據他們所說已經與皇上失聯將近一個半時辰了。

站在遠處巨石凹陷處的池保保靜靜地喝水,一邊聽著動靜。

豐憐舟剛準備召集所有在山裡的人趕緊去找皇上,就有一大批人從山上回來了。

“皇兄!”

一眼看到豐越天,他也快步的走過去了。

不過很快就看到他手裡提著的撕碎的白狼皮,他腳步一頓神情也一變。

帝王麵色極差,雙眸陰沉氤氳著狂風驟雨。

“將所有人召回,檢查小腿。”

豐憐舟不解,之後帝王將手裡的東西扔在了地上。

撕碎了的狼皮以及數塊白布。

白布之前應當是很長的一塊,但被撕壞了。

“皇兄,這……”

那白狼皮他一眼就認出來了,就是他買來給池保保披的那件。

豐越天看著他,為今他唯一確信的除了鐘潛也就隻有這個少年了。

他可以確認他們倆是男的。

其他人……

將自己所遇之事告訴了他,從溫泉行宮到圍場,再到剛剛。

那個女人走時他強撐著睜開了眼睛,又看到了她小腿上的胎記。

再加上那撕壞了的裹胸布,可以確認這個女人一直扮成男人藏在自己附近。

豐憐舟心中震驚到大駭,先不說皇兄的這些猜測,就是胎記這事兒他知道啊。

他當時在溫泉行宮都看到了,池保保腿上……

話都衝到了嘴邊兒又嚥了回去,他說還是不說?

忠心告訴他要說,可又說不出來。

“臣弟親自去檢查。”

一拱手他就快步往山下走。

幾步就走到了巨石那兒,池保保縮在那兒睜著大眼睛,隨著他堵到這兒了她還往裡躲。

就……特彆可憐無助。

豐憐舟深吸口氣,“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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